《阿貝·瑪麗亞》的旋律,打開了鈴木對音樂的憧憬之心。雖然他還不知道為什么如此入迷,但那種美感能力卻在不斷提高。 于是鈴木從工廠取回一個小提琴,用艾爾曼的錄音帶反復聽自己好似已能聽懂的海頓的作品《小步舞曲》,并在發音上下了一番苦功。在沒有樂譜的情況下,為拉好這首曲子,他每天操弓練習“摩擦”。不久,總算拉出聲音來了。他為自己在拉小提琴上取得了一定成績而感到欣慰,不僅對小提琴也更加愛好,而且對音樂也更加迷戀了。 一次外出旅游,一位名叫德川的先生勸說鈴木:“你與其在工廠勞動,不如正式搞音樂這一行……”但是父親的目的卻是想讓他協助管理工廠,鈴木陷入了兩難的選擇之中。 在德川先生的勸說下,鈴木的父親同意讓鈴木學習音樂。從此以后,命運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轉機。 第二年春天,鈴木剛21歲就上東京接受幸田先生的妹妹安藤幸田的小提琴入門教育。他住在德川官邸的一間屋子里,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德川先生和許多來訪者。如教物理的寺田寅彥先生,講聲學的現田琴次先生等,此外還有其他的學者和朋友。 安藤幸田每周給鈴木上一堂小提琴課。除此之外,還到弘田龍太郎先生家,請他教樂典或到田邊尚雄先生的住宅,請他教音響學。 就這樣,鈴木在東京生活了1年的時間。隨后跟隨德川先生乘上了開往馬賽的名叫箱根龍的豪華船到世界各地旅行。并決定赴德國好好學習,當時鈴木才22歲。 在談到這段人生經歷時,鈴木先生頗為動情:“這并非自己開拓的命運,我總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我向前進。這種力量就是德川先生的巨大愛心。不管告于什么原因,我每天都為出國旅游、學習而奮斗。另外,總是教我成為淳樸人的托爾斯泰先生也開拓了我的命運,給我指明了前進的航程。” 在柏林住旅館的3個月期間,他每天晚上走著去參加音樂會。從著名的演奏家到初露頭角的演奏家,他都會不加選擇地一個一個地聽他們演奏,并從中找到了自己的恩師——克林古拉先生。 克林古拉先生有3歲左右,儀表堂堂,給人以親切的感覺。他經常教鈴木的不是技術,而是音樂的本質。以亨德爾的奏鳴曲為例,他不僅熱心地給鈴木講解亨德爾是如何以崇高的宗教感編寫這首曲子的,而且還親自演奏一番給他聽,對關于人與藝術間的關系問題也不厭其煩地進行指教。能受到這種具有高尚人格的先生的親切指導令鈴木感到無限的高興。 克林古拉先生的友人們也都是杰出人物,常常邀鈴木去參加他們主辦的家庭音樂會,這對鈴木來說,是很好的學習機會。 鈴木對自己的演奏才能不抱什么希望,他也并不想當一名演奏家,而是想懂得什么是藝術的問題。克林古拉先生在這方面幫了他的大忙,鈴木從那里學到了藝術精神。 在柏林生活期間,鈴木有幸被朋友介紹給著名的科學家愛因斯坦先生,接觸到世界第一流學者及其周圍的杰出人物,并與他們建立了友好感情。后來,鈴木毫不猶豫地把他的相對論作為推進才能教育的理論基礎。 愛因斯坦不僅是一位著名的科學家,而且是人人皆知的小提琴演奏家。無論他到哪里都拎著小提琴,真是愛不釋手。不論是巴赫創造的《恰空舞曲》,還是自己擅長的曲子,他都拉得很出色。他的手指動作像流水般的輕飄,小提琴發出的聲音又是那樣的優雅、溫柔。他如實地、無言地向鈴木表明,學習音樂將對人類起到很多的作用。 在柏林學習的8年間,鈴木認為生活在這樣的具有高度智慧和善良的人們中間是幸福的。以前,當藝術還未發展時,關于什么是藝術的問題,只能從音樂中去找答案。這種藝術使鈴木認識到人生的價值,并給予了他工作的力量。
鈴木發起的小提琴教育法革命
鈴木留學回國以后,在木曾福島生活了近3個年頭。這時在松本的文藝界中產生了想在松本創建音樂學院的想法。這種想法是以聲樂學家森民樹先生為主提出來并加以推廣的。 森民樹先生派人到木曾福島去找鈴木,希望他幫助創辦松本音樂學院。對此,鈴木回答說: “我對辦音樂學院不太感興趣,我在東京一直從事的是幫助那些藝術界的人們糾正其存在的某些缺點和錯誤。我想干的是幼兒教育,即按我的新思想和方法去教育孩子們,而不是去培養天才。通過多年的反復研究,我對如何通過拉小提琴去開發和提高孩子的能力充滿了堅定的信心。因此,我打算今后致力于這方面的教育,如果贊成我的意見,我可以在這方面協助做些工作。” 松本方面接受了鈴木的條件,請鈴木通力合作。開始階段,鈴木每周從木曾福島去松本一次。不久便在朋友的熱情幫助下搬到了松本。 就這樣,鈴木開始以松本音樂學院為中心開展起了才能教育運動。并在全國范圍內成立了才能教育支部。無論是總部、還是支部,全都是免試招生,接納任何一個想學習的孩子。之所以免試招生,也是基于這樣的認識:才能不是天生的,任何一個孩子,只要經過不斷努力都可以發展成才。 鈴木才能教育的方針是:“為培養孩子美好的心靈、敏銳的感覺、優良的能力,而讓孩子們學拉小提琴即通過小提琴來塑造人。”老師們都按這個方針,力圖通過家長和老師的共同努力,把孩子培養成高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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