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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的10月11日,我來到上海這座讓人又愛又恨的城市,終于了了父親的心愿,進入他一直希望我進入的公司。于是在這一年的秋季,我成了一個不折不扣在上海中產(chǎn)階級底層討生活的小白領(lǐng)。每天踩著高跟鞋擠公交,餓著肚子不顧形象的在馬路上狂奔與早晨上班的時間賽跑,在最后一分鐘打完卡,然后悠閑自得的去超市買早餐。身邊的同事普遍年輕,年輕到只剩下自己成為最老的一個,還好擁有年輕的心態(tài),倒也不缺乏共同的話題。從網(wǎng)游聊到做飯,從旅游聊到營養(yǎng)學(xué),再從公司離職的同事聊到自己曾經(jīng)的學(xué)業(yè)…… 歡聲不斷,笑語不斷。年輕的小伙子們總會在談話中提到自己幸福的另一半,于是總是使我這個“老人家”替他們感慨,替他們擔憂,在現(xiàn)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尤其是上海這樣一個紙醉金迷的大都市,若干年以后,他們是否還守著自己幸福的另一半,或者他們的另一半還守著他們,過著令人羨慕的生活? 上班時間,沒有給我安排具體的任務(wù),部門經(jīng)理只是在我初來公司的第一天交待我要好好了解部門的工作職責以及大家都在干什么。幾天下來了解了個大概,還是不很清楚,網(wǎng)游這東西以前沒有接觸過,學(xué)起來比較費力。忙里偷閑,大學(xué)畢業(yè)后再也沒聯(lián)系的同學(xué),今天突生雅興,在網(wǎng)上跟他們聊了起來,“大叔”還有“呂若口”。得知大家的情況都不錯,真心替他們高興。當人突然失去一種情感時,總會尋求另一種情感來補充,比如親情,比如友情。前天一位找我兩年的故人——蔡蔡,終于跟我取得了聯(lián)系,于是大罵我不夠意思,玩失蹤,兩年不見蹤影,害他和靜靜找得好苦。于是我便編出各種理由說明自己的原因。就像3歲小孩在父母面前撒謊一樣,蔡蔡一聽就知道是借口,卻沒有理由的原諒了我。和蔡蔡電話聊了半個多小時,得知他分了兩任優(yōu)秀的女友,孤獨一人闖事業(yè),工作換了又換,現(xiàn)在的月薪已經(jīng)做到一兩萬了,而另外一位計算機編程高手——小卞,也是我大學(xué)時的舊友,在上海IT行業(yè)打拼,月薪也在萬元以上。兩位朋友與我相約,有空了大家一定要聚聚,這么長時間不見面了,都不知道什么樣了。小卞說,初到上海,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說,不要客氣。就是這樣一幫朋友,讓我在這陌生的城市里,突然感到一絲溫暖。
公司在陸家嘴分園,進入軟件園,有種仿佛進入大學(xué)校園的錯覺,中午十二點午飯時間,園內(nèi)馬路上人頭攢動,仿佛學(xué)校中午剛下課搬的擁擠,食堂照例是排隊選飯菜,井然有序,一張張年輕又帶有些許幼稚的面孔不停穿梭在各棟軟件企業(yè)的大樓之中。這些IT業(yè)的精英們,見到漂亮女生也會眼光發(fā)直,行走在路上也會打罵嬉戲,而我,照例是拿出慣有的孤傲,走在路上目不斜視,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與多少個未來的比爾蓋茨擦肩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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